(一李茂同



中国现代诗人——李茂同、杨廷鉴、吴昊城-第1张


个人简介:作者:李茂同,笔名茂哥。毕业于北京交通大学物理系。喜欢写作。定居青岛。


作品欣赏:


《阳关》

人来到这个世上

是不由自主的来的

来的时候都是哭着来

说是因为人来到世上

是为了受苦受难的

我原来还真以为是这样的

也认同了这说法八十九年了

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如今我躺在病床上

孱弱的身躯呼吸亦有些困难

我已到了该思考呼吸

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我只要搞清了我为何呼吸

明白了呼吸既有开始也要停止

我将去往何处也就无所畏惧

那西出阳关无故人没有就罢

我也无憾的信步走出那阳关了

清晰记得我的少年时代

九岁那年满城日本兵

南京城里烧杀抢掠

血雨腥风枪声雨声哀嚎声

不堪回想那是一场噩梦

整整三十万颗善良愚钝没有任何抗争的心

一一被泯杀在了那座城

那没有灵魂的躯体一一化为了腐朽

我是幸运逃跑掉的那个少年

母亲带着我从上海乘船到安南

然后乘火车北上昆明入四川

江水滚滚向南车轮铿铿向北

也不知越过多少桥穿越多少山洞

看了几百里的桃花映水

看的我眼红眼花

现在老了的青光眼白内障或许那就是病根

一直等到胜利整整八年的抗战

那年我十七岁

我进入那时金陵大学读书

那是大一的暑假

随母亲回她的故乡武进

铁轨无尽伸入江南温柔的水乡

柳丝弄晴轻轻地抚着麦浪

可是半年后再坐京沪路的班车东去

却不再中途下车直达上海

那是最哀伤的火车之旅了

红旗渡江的前夕

我和母亲再次仓皇逃离

车厢挤得像满满一盒火柴

可我和母亲的四肢

却无法像火柴那么排的平整

这就是颠沛流离的人生

一直到蒋委员长大势已去

那红旗即将在天安门城楼升起

我也随父母东渡去了台湾

那年我二十一岁

就这样海峡两岸骨肉分离

宽宽的海峡浪高风疾的海水

直到四十四岁的我再也熬不住了

那年尼克松总统去了海峡的那面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一湾海峡如同王母娘娘的银河

牛郎在河东织女在河西

我的乡愁啊再不解开

难道让我将这乡愁带走

终于我苟且偷生到了花甲之年

那年是一九九二年我六十四岁

我终于越过了那道封锁多年的海峡

再次踏上了这片令我魂牵梦绕的土地

激发了我的创作听听那冷雨

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白头听雨僧庐下滴答滴答钟声将尽

如今的我已风吹蜡烛即将熄灭

我的四大爱女珊珊幼珊佩珊季珊啊

我要走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你们爱哭且不可哭泣不要哭坏了颜值

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离去吧

我的呼吸已不允许我有更多的回忆

阳关内漂泊的人生有我的乡愁

阳关内有我的美酒和好诗

我依稀记得饮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那青紫色的僵尸早已腐朽化成了草灰

而遗留下的血液仍如此鲜红尚有余温

来染湿曾经东方少年的嘴唇

以前我总写着诗和远方

如今诗已写不了了远方来近了

我想了一首好诗的名字叫《阳关》

我总想着这阳关很美很美

但我也知道这阳关也很难写很难写

关内和关外就只有那一扇门

打开那扇门就出关了

芸芸众生谁也不想出关

不过自古舍生取义者

为国骑马征战关外沙场者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者

一腔热血报国无门者

为了祖国统一献出生命者

又有多少仁人志士者

抛头颅洒热血

都已献出年轻生命者

又有多少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

我如今已是耄耋之年

对于他们这些先我而去的壮士

他们早已浩气荡存于关外

我岂不汗颜我又何惧哉

我虽在阳关内母亲早已阳关外

阳关内我的粉丝很多

粉丝们你们留步莫跟随相送

阳关外我的知音已经在等

此时已无力看窗外的月光

窗外的月光已是余光中

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

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

祖国已非少年的祖国

可我的乡愁依然还是那乡愁

我很快出关了

可否留我的乡愁在关内

待到关内乡愁解

放我乡愁出关外

纵我见海峡无风又无浪

那武夷青山重峦阳明山

平潭岛牵手新竹岛架起彩虹桥

那里只有六十八海里

是我们相距最近的地方

月落铁轨静乡愁不再愁

等星都溺海无需再点灯

阳关外已有母亲等还有屈原诗歌魂

我已无需认得太多人

我只想向母亲问声好和屈原学诗歌

再赏《离骚》《九章》和《天问》

好像来这阳关外应是有规矩

不管谁来遇到谁且不可接风洗尘

劝君更尽一杯酒等你已多时

这人一出生为何要啼哭

因为哭是呼吸的开始

只有哭才可以疏通你呼吸

既然呼吸有开始呼吸就会有停止

我走了我是听不到了

只有子女亲朋好友的哭声

才会宣告我的呼吸已停止

人生到底有几关

我说人生只一关就是那阳关

人来到这个世上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

人生没彩排短短几个秋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一切皆坦然

千山万水只为

让我们从他乡奔赴故乡

奔赴回不去的从前

呼吸再次提醒我要走了

我要出那阳关了

我再说最后几句吧

我这一生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

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

烧我成灰填满那海峡

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

这许多年来

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呓着中国

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

不然我真会魂飞魄散早已流放阳关外

如今我可以瞑目了

我看到了那道彩虹桥

愿红旗飘飘

早日解我乡愁送出阳关外



《花城那棵榕树》

广州是花城,榕树也随处可见。但不是榕城,榕城是福州。

但我心中的那棵榕树,不在榕城,她在花城。我和花城那棵榕树相识,在一起两年多了。

我喜欢清晨早起,花城小屋的楼下,有一条通往珠江的河涌,河涌上有一条小石桥。

走过小石桥有一个很大的公园,这个公园是花城种植观赏竹最多的公园。

园内竹堤横纵,湖、亭、台、廊、榭,应有尽有,雅致优美。

这便是花城有名的晓港公园,号称竹子公园。这个公园里,

既然是竹林, 竹林七贤在何处?竹林里是些晨起健身的人。

沿竹林石级而上,映入眼帘的是那处碑林。来到碑林,

我总是在这里伫立很久,环顾四周,竹林环抱,

环境幽静,各种低矮的花草簇拥着这片碑林。

这里有碑林八贤。这里有张思德,为了战友,自己被埋在新建的窑洞里。

这里有董存瑞,手托炸药包,为大部队炸平前进的道路。

这里有黄继光,朝鲜战场上,用自己胸膛堵住敌人的枪眼。

这里有邱少云,默默忍受,火烧皮肉之疼也不做声暴露目标。

这里有雷锋,好事做了一火车,做了好事不留名,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这里有苏宁,他是二十三集团军团参谋长,为了战友,不顾自己牺牲在那手榴弹上。

这里有李向群,他来自海南琼山小岛,为了抗击九八年洪水,而不畏牺牲。

这里有杨业功,他是第二炮兵原副参谋长,为了祖国的二炮事业,而积劳病逝。

 

我在花城两年半了,我已习惯了竹园早晨这样的路径,习惯了每到竹园这处碑林,

我都要一一瞻仰完八位烈士后,再默默的离开碑林。

默默的祝愿他们万古长青,愿他们的精神照亮这竹林里健身的人。

离开碑林,我绕过一片晨光下的草地。这片草地很绿,也很有形状。

草地上也有序的生长着数棵高大的榕树,这片草地应是先烈们晚上休息的营地。

那些榕树应是先烈们遮风避雨的大伞。走过了先烈们的营房,

穿过一条竹林护卫的石板小路,我来到了我心中的那棵榕树。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在花城里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支撑着我的精神

?是什么支撑着我的工作生活?是什么支撑着我那颗漂泊的心?

又是什么支撑着在我心智迷乱的时候,让我重新找到人生的方向?

屋内是那苦苦等待我的兰花,屋外就是任凭风吹雨打,电闪雷鸣,

不屈不饶,不向生命低头的这棵榕树。

这棵榕树已在大自然中搏击,历练成长,独木成林。她已有一百八十年的树龄了。

回首这过去的一百八十年历史,她应该出生在一八四零年。她从鸦片战争走来,

她经历了大清王朝那段腐朽衰败耻辱,灾难重重的时光。在她的见证下,

签订了《辛丑条约》、《南京条约》、《天津条约》、《瑷珲条约》、《马关条约》、《黄埔条约》

等一部部不平等的条约。她经历了八国联军的铁蹄,践踏着中华这片土地,她见证了圆明园的火光。

辛亥革命给这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带来了曙光。她经历了八年抗战,看到了千万万革命战士浴血奋战,

也看到了南京城内那惨无人道的暴行一幕。她看到了是那红旗飘飘,星星之火燎原。

她见证了两万五千里红军长征的壮举。她熬到了五星红旗在天安门城楼升起,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她见证了牛鬼蛇神血雨腥风的那个岁月,她见证了改革开放吹响了历史新篇章的号角。

她见证了香港澳门的回归,她见证了奥运之火燃遍了万里长城。

如今在她的见证下,我们伟大的祖国日新月异,一带一路的征程已经开启,

又将有多少中华儿女为之奋斗,为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挥洒篇章。


这个树龄对于她来说,究竟属于她的哪个年龄?至少幼年童年少年青年都不是了,我看应该属于中年以上吧。

至于她能活到哪一天,我是看不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了。或许这棵榕树就是历史见证的常青树。

或许她的根就是中华民族之根,她的魂就是那些可歌可泣中华儿女之魂。她就是涅磐重生,她就是活着的司马迁。

在她厚厚的年轮里记载着一部部历史,那年轮就是历史的档案,历史的痕迹。

她的健康状况一直都很好,她的腰围很粗,她粗大的树干全是肌肉。

她的头发蓬松大波纹,她的头发没有发黄发白,如同理发师给她染了头发,她的头发全都绿油油的发亮。

她的足可不是小脚女人的缠足,她的足像是蜘蛛网铺在地上蜘蛛的足。

她的足又像八爪鱼的足,有力的抓着那地上的岩石。她的足错综复杂盘绕在一起。

我是掰不开也捋不清她的足的。她的生长环境很好,前有水塘,后有靠山岩石。

她的足一部分已在水塘中足浴,她的足一部分深深地扎在了那岩石缝隙里。


这就是我花城里的榕树。我已习惯清晨早起,来到她身边和她说说话,我做做运动看她梳妆打扮。

我知道我是她生命里的一段秒遇,我的生命对于她来说是极其短暂的,或许就是一个或者几个清晨的时光。

不管我怎样,或许如同一根火柴划过,那碑林八烈当与她作伴,日月同辉。

在这大自然里,只要有生命就有根,根是生命的基础。这榕树有根,人有根,人民有根,祖国有根,江山社稷更要有根。

不管何种根,要有良性的土壤,要有清澈的甘泉,要有不断的养分。根根流淌着一种血液,

根根流淌着积极向上努力奋斗的精神,根根汲取着有营养的元素,本是同根生永远不分离。

就像这棵榕树的根苍劲有力,深深地扎进地心里,扎进那岩石里。根根相连,根根一脉相承。

根根手拉手,心连心。皆为这参天大树的成长,立于不败之林,独木也成林。

只要把根留住,就有未来,就有希望,就有生命,就可以战胜大自然的风暴。

榕树的根



(二、杨廷鉴


中国现代诗人——李茂同、杨廷鉴、吴昊城-第2张


个人简介:杨廷鉴,男,中共党员,现年69岁,农商行企退职工,四川省巴中市人。现居家养老。


作品欣赏:


清平乐.战疫


庚子春早,新冠入侵了。

治防两端出高招,风景这边独好。

倾刻北美高峰,须叟漫卷欧盟。

神州组队施援手,彰显命运共同。


醉花荫.夏趣


山青草绿翠色溢,三春花事息。

初夏风云天,莫测变幻,骤雨又霹雳。

雨后风歇日复丽,荷塘游锦鲤。

风拂柳丝动,疑是钓翁,摆舵沉水底。



(三吴昊城


中国现代诗人——李茂同、杨廷鉴、吴昊城-第3张


个人简介:  我是广东湛江吴川巿吴阳镇人,出生:1980年,姓名:吴昊城。本人2000年归隐静心修心养性以来兴趣研读各类经书古册、圣贤文集、易家儒家文化。

2010年慢慢对过年贴的年红大字开始有了兴趣,每逢过年都自己学着写写贴上,贴了几年后至2005年慢慢又对诗联有了兴趣,于是自己又作诗写对,自己作了对联贴上自己家门上。

直至2021年秋后九月初九村中历来第一次全村集体聚重阳敬老活动,一时感慨作了一首诗,我的作品在诗韵中华“诗亭杯”赛事获得了优秀奖。


作品欣赏:


重阳感语

深秋寒意念家亲,

文武成名父母功。

离乡远任何日归,

月下思念父母恩。

古训孝悌须当承,

忠孝两全义云天。

敬老精神万代扬,

千里返家诉衷肠。